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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现代牧业布局五河县，投资24亿元建设10万亩苜蓿草场、4万头养殖规模的牧场以及日产600吨液态奶的加工厂。一时间，这一全国首个完整意义上的“种养加”一体化项目吸引了业界无数目光。无论质疑还是赞许，数万头奶牛和10万亩草场都是中国奶牛养殖业的首次尝试。
近年来，牛奶及乳制品的质量、价格一直受到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然而，身处牛奶产业链的基础环节之一的奶牛养殖行业却鲜有人关注。眼下，奶牛养殖户的经营状况究竟如何？随着现代牧业的入驻，蚌埠奶牛养殖业格局正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为此，记者走近普通养殖户、养殖场、乳制品加工企业，寻找奶牛规模化养殖的“蚌埠样本”。
散户奶牛养殖逐渐萎缩
在怀远县马城镇，许中山用了十三年的时间完成了从25头奶牛到600头的转变，如今他的怀远中山奶牛养殖场已经成为蒙牛集团稳定的供货商之一。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不少散户，如今小散户在怀远周边已经不多见了。”十三年间，许中山见惯了小养殖户的进入和走出。“一般液态奶的利润率是3%，在行业好的时候，整体利润率是5.23%。可是建设奶源基地，投资时间长、见效慢，这也是大家争做加工不养牛的原因。”
和许中山一样，怀远县荒白山奶牛场场长贡太原也是当地最早的众多散户之一，“养牛要当成一个事业来做，如果就那么十几头，形不成规模就赚不了钱。”贡太原说。荒白山奶牛场在当地远近闻名，虽说一家经营，但600头的规模并不属传统意义上的“散户经营”。2000年，他还只有30头小奶牛，联合周边散户，成立了奶牛养殖协会，最多时有1000多名会员，这种盛况在2009年逐渐没落，农村拆迁、土地流转、农民卖牛转业，养的牛也越来越少。
在位于城市南部的蚌山区燕山乡，散户奶牛养殖萎缩的更为明显，依靠着和平和福淋两个乳制品加工企业，过去这里不少农户都将奶牛养殖作为增加家庭收入的捷径。如今，福淋乳业的吕九洲很难再见到散户从事奶牛养殖，更多存活下来的是像贡太原这样的上规模中型牧场。
政策监管提高从业准入门槛
多名采访对象坦言，无论对乳品行业还是奶牛养殖业，2008年都是绕不开的分水岭。这一年，中国人上了一堂关于三聚氰胺的化学普及课，之后政策监管与产业发展思路均发生了重大调整。同年，许中山的养殖场也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收购方蒙牛乳业开始派人长期入驻奶站或奶牛小区，对生鲜奶的全过程进行监督，并购置了GPS、摄像头等设备，对奶站及鲜奶运输车辆实时监控。同时，蒙牛还和草料供应商、奶牛养殖场签订了三方协议，任何一方都不能独善其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国家一年内制定出台近10个政策法律法规，例如《食品安全法》、《乳制品工业产业政策》等。2009年7月17日，国家发改委和工信部联合发布《乳制品工业产业政策2009版》，修改了奶源地建设门槛，明确指出进入乳制品工业的出资人必须具有稳定可控的奶源基地；新建乳制品加工项目稳定可控的奶源基地产生鲜乳数量，不低于加工能力的40%；改(扩)建项目不低于原有加工能力的75%。”市畜牧兽医局局长戴金路认为，政策监管也在一定程度上迫使养殖企业和乳制品企业开始了对产品质量的深思，三聚氰胺事件让整个行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推广标准化养殖、提升产品质量已经迫在眉睫。
探索趋利避害规模养殖模式
“在蚌埠，奶牛养殖作为一个产业被提及是在2011年以后。”戴金路肯定地说，按照省政府《关于加快奶牛业发展的意见》和省农委关于促进奶牛业跨越发展的要求和部署，蚌埠市通过招商引牛促进本地奶牛养殖扩张规模的同时，积极开展招商引资。随着现代牧业落户五河，2012年底全市奶牛存栏量突破3万头，跃居全省首位。
在城郊蚂蚁山，蚌埠和平奶牛养殖场存栏奶牛不断扩容，已上升至4700余头。场长刘世清认为，这种迅速的发展和整个乳业的大环境有关，2008年之后，乳业市场几番洗牌，向产业链上游突进，已是幸存者的普遍逻辑，业内企业纷纷向产业上游挺进，追求规模化养殖，渴望拥有可控的奶源基地。
当然，规模化在外界看来，规模奶牛养殖有三个敏感问题：环境、防疫、牛奶运输安全。
“首当其冲的是环境压力，随着奶牛养殖数量的增加，治污压力逐步加大，蚌埠市只有四家养殖场实施沼气项目，沼液沼渣还需足够的农田消化。”市农委副主任张国庆在采访中告诉记者，资源和能源只是位置的互换，目前蚌埠市已经积极争取环保项目，加大投入，努力提高规模奶牛养殖污染治理能力。现代牧业投资8000万元的沼气设施已投入使用，建有八万立方米的沼气罐和9万立方米的沼液池，而秋实草业也为沼液消化提供了最有效的解决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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