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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饲料业使用抗生素来达到畜禽抗病和促生长效果，但抗生素在饲料中的滥用导致了耐药性的增加和畜禽产品抗生素残留[1]。近年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绿色优质牛羊产品的需求日益增加，应用传统饲料业生产的饲料进行养殖得到的畜禽产品已不能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在全球无抗养殖大背景下，我国已实现了饲料促生长类抗生素添加剂的禁用，农业农村部第194号公告明确提出畜禽饲料禁用抗生素。
发酵饲料是指在人工控制条件下，微生物通过自身的代谢活动，将植物性、动物性和矿物性物质中的抗营养因子分解或转化，产生更能被畜禽采食、消化、吸收的养分且无毒害作用的饲料原料，属于生物饲料的一种，是全球新型饲料研究开发的热点之一[2]。研究发现，发酵饲料具备替抗减抗、促进减排、减少污染、生产绿色生态畜禽产品等优点，能有效利用农副产物，开发新型饲料资源。目前世界各国对发酵饲料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生猪、家禽上，针对奶牛、肉羊和水产动物的研究较少。研究内容集中在对畜禽生长发育特性、微生物菌群、产乳量、养分消化率、饲料利用率、消化道形态、瘤胃发酵、自身免疫力、抗氧化能力等方面，这提示发酵饲料与牛羊生长发育特性、瘤胃菌群以及奶牛泌乳性能等密切相关。文章从发酵饲料的优势、原料、菌种及在牛羊生产上的应用进行综述，以期为今后牛羊养殖业发酵饲料资源开发应用提供科学依据。
1 发酵饲料的优势
1.1 生态环保效益明显
发酵饲料因其独特的生产方式，减少了微量元素及重金属元素的添加，降低了养殖场碳氮排放量，减少了畜禽粪便中的微量元素含量，减少了土壤中重金属残留，能有效缓解环境土壤的板结情况，减少土传病虫害等。发酵工艺有助于去除饲料中的抗营养因子，改善牛羊肠道菌群，提高饲料消化吸收率[3]；补充益生菌调节牛羊瘤胃微生物菌群，促进饲料消化，具有调节饲料风味、补充益生菌、脱除饲料毒素等作用[4]，Ding等[5]研究发现，发酵饲料在提高动物机体免疫力、降低发病率上效果显著。发酵饲料可替代抗生素，生产出绿色优质的肉蛋奶，是一种环境友好型饲料。
1.2 社会经济效益显著
发酵饲料有助于人畜争粮问题的解决和饲料成本的控制。发酵饲料因其独特的发酵工艺，比传统饲料更能有效利用农副产物，实现变废为宝，降低饲料生产成本，缓解人畜争粮。大量研究发现，发酵饲料能提高牛羊生长性能，降低料重比，提高肉奶品质，为养殖户增收，提高养殖的经济效益[6-9]。
2 发酵饲料生产
2.1 发酵用原料
发酵饲料原料分为常规原料和非常规原料。常规发酵饲料原料主要包括饼粕、糟渣、豆粕、棉籽粕、菜籽粕、麸皮、酵母蛋白等[2]。非常规发酵饲料原料常用的有香菇渣、玉米、玉米皮、构树叶、茶叶渣、秸秆、酒糟、马铃薯淀粉渣、番茄渣、菊芋渣、废菌糠、棉秆、锯末、膳食纤维、稻草、尾菜、棕榈仁粕、牡丹籽粕、陈化小麦、花生粕、残次苹果、酱油渣、果渣、平菇菌糠、籽瓜皮瓤、甜菜粕、木薯渣、中草药、菠萝芯、杂粕等。在牛羊养殖生产中，常见的发酵饲料原料有秸秆、马铃薯淀粉渣、番茄渣、废菌糠、棉秆、酒糟、锯末等。
2.2 发酵用菌种
菌种是制备发酵饲料的最重要影响因素之一。根据农业农村部《饲料添加剂品种目录（2013）》修订（2019 年 11 月 18 日农业农村部公告第 231 号），常用微生物添加剂菌种有：枯草芽孢杆菌、地衣芽孢杆菌、解淀粉芽孢杆菌、植物乳杆菌、干酪乳杆菌、副干酪乳杆菌、德氏乳酸杆菌乳酸亚种（原名乳酸乳杆菌）、布氏乳杆菌、产丙酸丙酸杆菌、黑曲霉、白地霉、米曲霉、绿色木霉、产朊假丝酵母、酿酒酵母等。其中产丙酸丙酸杆菌、布氏乳杆菌仅限于在青贮饲料和牛饲料中使用，副干酪乳杆菌仅限于在青贮饲料中使用。
2.3 发酵工艺
发酵饲料生产工艺主要有固体发酵和液体发酵。固体发酵是目前生产中应用最多的方式，发酵工艺根据耗氧需求不同主要分为两种：以好氧发酵为主的工艺，常见的有堆式发酵、槽式发酵、带式发酵、吨袋发酵等；以厌氧发酵为主的工艺，常见的有呼吸袋发酵、桶式发酵等[10]。液体发酵根据不同发酵方式分为以下三种：自然发酵，即在自然状态下将饲料与水按一定比例混合进行厌氧发酵；接种菌株发酵是在自然发酵基础上，添加有益微生物制剂的发酵；保留式发酵是以部分发酵完成的液体饲料作为添加剂与新鲜液体饲料进行混合发酵[11]。近十年来在发酵饲料中常用的菌种、发酵原料、发酵工艺和效果见表1。
3 发酵饲料在牛羊生产中的应用
3.1 发酵饲料对牛羊生长性能的影响
研究发现，每天在每只羊的饲料中添加100 g发酵饲料，能提高日增重，降低料重比，提高脂肪的氧化稳定性[23]。羔羊饲料中添加发酵饲料能提高羔羊食欲，促进生长发育，增强抗病力，产生正面的效果[24-25]，直接将全价料发酵饲喂羔羊，除提高生长性能外，还能降低饲料成本[26]。在肉牛饲料中加入发酵饲料（如玉米秸秆、棕榈粕渣发酵饲料）能促进肉牛生长发育，提高养殖收益[27-28]，提高非特异性免疫和抗氧化功能[29]。饲料中添加发酵棉粕的安格斯肉牛体格增大，主要体现在胸上，此外免疫能力也有所提升[30]；添加 10%发酵枣粉饲喂荷斯坦奶公牛还有促生产和改善健康的效果[31]。发酵饲料有助于促进牛羊生长性能，提高经济收益。
3.2 发酵饲料对瘤胃健康的影响
试验发现，杜寒杂交肉羊饲料中添加30%的膨化秸秆发酵饲料，有助于减少瘤胃中的致病菌种类，增加益生菌种类，维护瘤胃健康，对瘤胃发酵起到积极作用[32]；肉牛饲料中加入发酵饲料，可调节瘤胃微生物菌群，提高瘤胃体外降解特性[33]；辽育白牛饲料中添加发酵饲料有助于促进肠道微生物的多样性，提高机体免疫力，促进消化[34-35]。发酵饲料能调节瘤胃微生物区系，促进饲料消化吸收。
3.3 发酵饲料对肉奶品质的影响
研究表明，发酵饲料有改善滩羊肉色和肉品质、降低滩羊肉脂肪含量和提高滩羊肉蛋白质含量的趋势[36]。在小尾寒羊饲料中加入混合发酵马铃薯渣与劣质牧草饲料，提高了肌肉中必需氨基酸的含量[37]。在南非美利奴×东北细毛羊杂交绵羊饲料中添加发酵膨化秸秆，影响了羊肉的物理性状和脂肪酸组成[38]。用完全混合发酵日粮饲喂延边黄牛，除了能促进生长外，还能提高牛肉的抗氧化性能，提升牛肉品质，促进瘤胃对饲料的消化吸收[39-40]。已有研究发现，用发酵精补料饲喂奶山羊能提高产奶量，提升乳品质，维护机体健康[41]，饲料中添加10%的发酵构树，除了达到上述效果外，还能使奶山羊每日饲料成本下降，获利增多，提高经济效益[42-43]。用苹果渣混合青贮料替代65%玉米青贮料饲喂奶山羊，每只羊日均产奶量提高0.09 kg[44]。有研究发现，用发酵苹果渣替代10%精料饲喂荷斯坦奶牛，每天产奶量能增加0.58 kg[45]，添加构树发酵饲料也提高了牛奶产量[46]，发酵饲料饲喂还能提高奶牛血清抗氧化能力，调节血液营养物质代谢[47]。综上所述，发酵饲料在提高牛羊肉奶产量、提升肉奶品质上意义重大。
小结
当前消费升级、粮食短缺、抗生素禁用等问题冲击着传统饲料工业，生物饲料作为新型饲粮，在维护瘤胃健康、促进瘤胃发酵、提高牛羊生产性能等方面效果显著，发酵饲料饲喂牛羊经济效益明显，在牛羊产业上应用前景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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